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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夕诧异，再也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番“社交辞”。
老夫人也是吃惊的，同时心也凉了半截。
她想和盛谨言搞好关系时，盛谨言已经不在乎了。
盛谨言没留在老宅过除夕。
他带着宁夕回了督军府。
副官早已准备了烟花，堆在庭院。
快要吃年夜饭的时候，程柏升来了。
“给你们送点烟花。家里祭完祖了，没什么事，我就出来逛逛。”程柏升道。
盛谨言：“你是怕父母唠叨，催你结婚吧？”
“每年都要说，今年更离谱。”程柏升道。
盛谨言故意调侃他：“李家的小女儿怎样？”
程柏升不叫他如愿，也故意说：“很漂亮的小姑娘。女大十八变，那么个野小子，如今亭亭玉立，差点认不出来。”
盛谨言问宁夕，“你小时候是不是也那么野？”
宁夕：“我虽然学枪习武，但挺稳重的。”
盛谨言又说程柏升：“你喜欢的话，过完年跟她结婚。”
程柏升：“说不定真会。”
两个人吵了几句嘴，谁也没占到便宜。
程柏升来了就不走。
他非要陪宁夕和盛谨言守岁，三个人不爱听戏，故而督军府没安排戏班；枯坐又无聊，就打麻将。
曹妈是搭子。
宁夕老是给盛谨言喂牌，曹妈牌技好，程柏升一个人输三家。
他输也不骂娘。
宁夕觉得他性格的确好，谁跟他过日子都是享福。
“我以前在国外的时候，有个女朋友，她叫宋琦。”程柏升突然说。
宁夕：“回国就分手？”
“她提的。”
“那她眼神不咋地。”盛谨言道。
“我一直叫孟爷打听她，她是港城人。她回去后结婚了。”程柏升说，“她并没有留恋过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