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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虑到施游登可能有午睡的习惯,乔如夫特意等到下午两点后才走进涂山花园的小区正门。

乔如夫刚走过保安岗亭,保安喊住他:“诶!干吗的!”

乔如夫说:“找我朋友。”

保安问:“哪户啊?”

乔如夫不知道施游登住在哪幢,说:“那个,他住在小高层那块……”

“几幢几单元几零几?”保安疑惑地打量他。

乔如夫没办法了,实话实说:“同志,我朋友叫施游登,你能查一下他住哪里吗?我有事找他。”

保安警惕地盯着乔如夫:“我们怎么能告诉你?——你到底来干吗?”

“来找我朋友啊!”

“那你怎么不知道他住几幢?”

“忘了!”乔如夫撒了个谎,又说,“不信你打电话给他,说我姓乔,名如夫。”

保安问:“什么名字?”

“施游登。”

保安听了这个名字,脸色顿时变得严肃了。他狐疑地打量乔如夫,侧过身拿起对讲机说:“队长,门口有个……”不一会儿,从小区物业一楼走来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。他用审视疑犯的眼神打量乔如夫,说:“你找施游登?”

“对。”

“你是他什么人?”

“朋友。”

“找他什么事?”

“工作上的事。”乔如夫补充,“他是歌唱家。”

这时,一位业主开着车进来,栏杆升起,乔如夫想跟在车后面进去,保安队长拦住他,大喊:“你干吗!不许动!”

乔如夫一头雾水:“你们至于这么严格吗?”

“我看你就有问题,知道名字和工作,不知道住哪儿!”保安队长揪着乔如夫的袖口把他押到物业安保处,“歌唱家是对吗?交流交流,然后赖在人家家里不走了是吧?你给我老实点,我现在报警,让警察送你回家!”

“我不是来闹事的,你们搞错了!”乔如夫哭笑不得。无奈之下,他打电话给邹东浦:“邹主席,麻烦你赶紧和施主席说一声,我在他们小区门口被保安扣住了,麻烦他马上来趟物业,再不来,他们就要报警了。”邹东浦吃惊地问:“怎么回事?”乔如夫尴尬地说:“回头再和你说,麻烦施主席来趟物业安保处!”邹东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但听乔如夫语气,事情很紧急,于是应下了。

五分钟后,施游登开着奥迪从小区深处出来。见到乔如夫,他大吃一惊。了解了保安扣留乔如夫的原因,他解释道:“上个月有个男的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住在这里,跟着从外面进来的车到小区里来,一户一户地问我住在哪幢,摸到我家门口了。我以为是物业的人,放他进来了,没想到他见到我跪下了,说要拜我为师。拜师学艺哪能这么随便?徒弟要挑师父,师父也要看过人才能收他为徒弟。我一看那个人,穿了件灰不拉叽的外套,鞋子也磨出洞来了,就知道他脑子有问题,让保安把他带出去,报警解决。后来警察说他住在袍江,有精神病史。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再发生,我就和物业打了招呼,以后不知道我住在哪一幢的人不许放进来。”

乔如夫恍然大悟,向施游登道谢。

施游登对乔如夫的突然出现感到十分茫然。他站在车前,问:“你怎么会来这里?邹东浦给我打电话的时候,我为在做梦。”

乔如夫很快整理好思路,请施游登到小区附近的茶馆谈。施游登望望天气,答应了。他把车停在露天停车区,同乔如夫走去茶馆。

乔如夫付了钱,要了两杯龙井,坐下说:“前天晚上感谢招待啊,照理说应该我请,走得太急,忘了,下次我做东。”施游登笑笑。乔如夫接着说:“施主席,你可能没去过我们乐团,不知道那里的情况。我们的演奏员是专业的,经过千挑万选的,但是我们经济上很困难。说实话,我们去年十月份的时候本来想打算给装监控,可他们一听费用平摊,就装不下去了。上面资助我们工资,我已经很感激了,现在就想给他们一个出去表演的机会,这个机会,还得施主席你们市里扶一下啊。”

施游登没想到乔如夫为这事而来,还有所要求。对于这件事,他之前考虑过。他说:“乔团长,你的想法很好,但是我要看当家的脸色。我确实是绍兴乐协的主席,可在商议扶持对象和力度时,是要考虑副主席和书记们的意见的,不能因为我们私底下有来往,你又是鉴湖民族乐团的团长,我就一拍桌子,把明年的扶持计划定了,那样我不就成独裁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