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玩味的质问配着她眉宇透出的讥诮,激的所有人脊椎骨猛的窜起凉意,赶忙连滚带爬的卑微跪俯在地。

额头紧紧抵着地面,冷汗滴滴滑落,心惶恐的快要跳出嗓子眼,小太监答话:“奴……奴……”

奴个半天也没奴出个什么。

君临咧唇一笑,抬腿直直踩上那人后背,力量之大压的小太监身子猛的往下一沉。

他死死闭着眼睛不敢反抗分毫。

“孤的所有物也敢偷盗?”

“不知通奸是何罪?”

“肆意辱骂君王又是何罪?”

眉目明艳的景帝一手搭在膝盖,弯着腰低吟:“要不要孤把左相请来,捧着国法在尔等面前宣读?”

嘴角恶劣的弧度越咧越大,跪着的几人再也忍不住,哭着“砰砰砰”不停磕头,很快额头青紫渗出血迹:“奴……奴知错,还请陛下原谅……”

君临眸色变的暗淡,无趣的收回脚重新坐回椅子上。

“这个时代不守礼教就会死人,你们怎么就不懂呢。”

在一个等级森严的封建时代,不守礼教可是会死人的啊。

 轻飘飘一句低喃让所有人的心一颤,越界的悔恨泪珠流的更加汹涌。

眼前的这位,是景国的主人,生杀予夺皆在她一念间,他们甚至不敢抬头偷瞧她的容颜,更别说生出反抗的心思。

可是刚刚那句像是对这个时代的悲叹,也像是对他们的教诲,语中的悲沉就连他们这些小人物也察觉到了。

她揉了揉眉心,淡声道:“犯了错就自行按照法律条规去领罚吧,趁孤还没想杀你们之前。”

一群人赶忙道谢连滚带爬的走了,虽然按照国法他们要面临的跟死亡没什么区别,但也许能保住一条命。

屋内再次变的沉寂,君临将桌上的杯盏推向前,语气轻佻:“既然回来了,不给孤这个夫君满上茶水吗?”

门日青衫翩跹,犹如竹林起风“沙沙”摇,来人面若神祇,眉目舒朗,清风道骨,丰采高雅。

他墨发高束,玉簪固定,眉间挨着山水色,眼尾狭长沾些胭脂红,瞳仁清亮似寄落了一场春雨。

萧萧肃肃,爽朗清举,龙章凤姿,天质自然。

折扇合起抵在唇畔,他微微偏着脑袋状似疑惑,吐出的字音清润悦耳。

“夫君?”

君临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打量着眼前人,不由意外挑眉。

别说,这人长得和自家左相有的一拼。

都是谦谦君子那一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