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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论增进修为,只怕什么洞天福地、灵丹妙药,也比不过与大能双修吧?

这真的是,荒唐又可笑。

修真界求的是长生不死、逆天而行,自然比凡人世界更加残酷无情,纵使是所谓正道的六大门派,实际上照样也讲求强者为尊。

沈易安被迫背下了屠戮六派弟子的罪名,但有凤祁这样的当世大能倾力护着他,又给出了个让他终身禁足天衍峰的交代,各门派就算心中再是愤恨,也不会真为了给区区二十名筑基期弟子报仇,就在明面上与凤祁撕破了脸,一定要让沈易安以命偿命。

甚至可以说,相比与所谓的上古传承,六大门派中绝大部分的大能修者,都没真把那所谓的“血仇”看得有多重。

只除了两个人。

其中一个自然是灵霜门老祖荆明修,颜婉儿虽不是他的道侣,但在他那一众“女弟子”中最能讨他的欢心,二十多年来都最得他的宠爱。

这人又是也是大乘期的修为,虽然略在凤祁之下,却到底不似旁人那般惧怕这位天衍峰主人。他一早就放出话,但凡沈易安敢踏出天衍峰半步,他必取此子性命,替灵霜门的弟子(主要是颜婉儿)报仇。

而另一个,却是他们合清山的掌门人。

其实,以凤祁在合清山内的威信,他既然说沈易安在进小秘境前就会木系仙法,就算此前没人真看到过,有大半的人还是信了沈易安当真无辜。

但昙清真人大约是受了小徒弟洛承风惨死的刺激,便是无论如何,也固执地认为,他的小师叔是在不惜赌上合清山数百年的清誉,来为唯一的弟子圆谎。

可他这个掌门人无论是辈分,还是修为都在凤祁之下,也只能咬牙看着对方“偏袒”自己心目中的凶手,顶多也不过是下令将天衍峰划作合清山的第二禁地,不许门中任何弟子出入与接触,相当于是把合清山与沈易安划清了界限。

只是昙清真人却没想到,这三年来,天衍峰上就几乎没有人在。

沈易安有至少九成的时间,都是被凤祁按在临仙峰上,没日没夜地刻苦修炼,跟真正的闭关相比,也只是身旁多了个人在。

沈小簪子虽然明白这也是为了他好,可他毕竟不是那种“我爱修炼、修炼爱我”的修炼狂,他现在是修为有了,快乐却没了,你说这簪生还有什么意思?!

沈易安坐在火红花树间,边在心里嘀咕,边又一次向树下的人祈求:“师尊,我们这次就在天衍峰上多呆几日,好不好?”

不知不觉间,原本的少年已过了弱冠之年,随着青涩渐渐褪去,他那双天生带着笑意的桃花眼清澈依旧,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味道。

看上去,又是楚楚可怜,又是勾人心魂。

凤祁本是专心翻着书卷,闻声抬眼望向繁花枝头的青年,就再也移不开视线。

直到沈易安又求了一遍“师尊,好不好嘛”,他才重新低头看回手中的书,只是一双长眸比之前多了几分深色,“也好,小秘境重新开启的日子快到了,等那妖魔的事了,我们再回临仙峰。”

沈易安这三年过得根本不知时日,听他这么一说,才想起来今日已是五月初二,距他家师尊斩妖除魔,大仇得报、沉冤得雪,还有不过三天的时间。

他在激动之下,竟是从树枝上一跃而下,直直地跳进了在树下端坐的凤祁怀中。

腰肢劲瘦又柔软的青年,张开一双细长的腿,跨坐在男人的身上,眼中是完全的信任与愉悦,夜莺般的口中一声声地叫着“师尊”。

凤祁便是再看不下去他手的书,更是无法抑制地,把他三年前曾有过的那个荒唐念头,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在心中又闪现了一遍。

他最初不过是一时怜悯,才将与他有缘的少年捡上山,又收其为徒。谁知到最后,这人却变成了他心头的肉、命中的劫。

但别说他俩乃是师徒,光是他飞升在即,就不该再动妄念,给对方徒增烦恼。

就算……这毫无自觉的青年,不知已在不经意间招惹了他多少遍。

凤祁伸手将沈易安从自己的身上扫了下来,又在心中默念了几声清心诀,这才把心中那股躁动的劲儿给压下去。

“日后你莫要……”凤祁的话刚说到一半,眼神就猛得变为锐利,盯着东南方向的天空某处,嘴唇微动,就传音了过去,“什么人?”

自天衍峰被昙清真人列为了禁地,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访,然而却不止是合清山的人,除了昙清真人的大弟子凌应川,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剑修。